阿玛比耶什么也不想说

刀剑乱舞梦向‖也搞别的

勒妮亚×狄亚罗斯

※有海量私设和性描写

※勒妮亚第一人称




「所以我真的是个无能的人,对不对,勒妮亚?」


通常来说,狄亚罗斯冲到我面前说出这句开场白时,我会做一番无关紧要的简单猜谜以供消遣。乌青的眼窝或一两处撕裂的衣物,是比武败北的征象;而泛红的眼眶是心之伤的明证,来源是同辈的奚落、与家主的争执,具体要以他当天的社交安排来判断。


不管怎样,他漏气浮标似的忽上忽下的声音总会哽咽嘶哑下去,昏暗处泛着幽光的蓝色眸子眨也不眨,定定地望着我的脸。如果他能这样盯着比武场上的对手就万事大吉了,我偶尔百无聊赖地想。


我在心里预演过上百遍,要如何告诉他我有多反感、多厌倦他这样做。但我的厌倦终究没有超出我对他真心实意的可怜——这并不是我为他着想,而是我认为期冀着一句「不会如此」、无论从谁口中说出的狄亚罗斯,的的确确相当可怜。


所以每逢此时,我总是说,「那倒也没那么无能。」心里不以为然。





大抵像家主那样的强者总是独行,而孱弱如狄亚罗斯者天生要同人结群,即使出身于霍斯劳家族这样的大富大贵之家也不能例外,这就是我存在的全部原因。作为狄亚罗斯老爷的伴读,我偶尔也要拿铁钳拨拨火盆,但多数时间我不用和腥臭的内脏或者洗不完的床单打交道,因此常常在佣人吃饭的食堂里收到「勒妮亚,你真是幸运」的艳羡。


但我觉得我真正幸运的地方不是这里。不是不用干重活儿,也不是贵为霍斯劳家嫡系的狄亚罗斯能与我平等相待、至少他自以为如此。否则,当其他贵族随从在比武大会的候场区向我投来怜悯的目光,纷纷改换另一副口径说着「勒妮亚,你真是令人同情」,我也绝不能做到像我表现出来的那样安之若素。


我另有不为人知的幸运,那就是我不必视狄亚罗斯为我的救世主:任谁都能看出他不过是侥幸投胎在了大户人家。这样,我就不必非得在恭顺的一心报恩的忠仆、或寄人篱下发奋自强的独立女性中选择一个角色。对于天性向往自由的女穷光蛋来说,还有比这更幸运的吗?





去交界地的主意是狄亚罗斯提出来的,他说「勒妮亚,希望你也能同意」的样子就像是他需要等着我来拍板决定似地。我自然没有异议,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。


整装起行的前一晚,我乐得为他擦拭那身华贵的银铁制盔甲,也擦我半新不旧的锁子甲。狄亚罗斯伏在书桌前写着一封封信,用来在他离开后,给我知道或听也没听过的人交代必要或没必要的事。为了不被人传成「二老爷和侍女私奔」,狄亚罗斯不得不慎之又慎。


老实说,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我根本没有任何实感。狄亚罗斯起草了无数版本的留言找我定夺,而我会漫不经心地嘲笑着他的措辞,然后听他吞吞吐吐地斟酌着,最后冒出一句「勒妮亚,你真聪明」。其实他根本没在斟酌,他也根本不知道纸面上最适合的措辞该怎样落笔。狄亚罗斯就是这种无可无不可的人,所以他决定的事几乎没有做成了的。





落叶捎来讯息,第三次——事实上我希望不要再有信写来了,但家主仍旧秉持着我无法理解的不情不愿和公事公办,写道他已抵达黄金树脚,见到了同黄金树一样金光熠熠的王城飞扶壁。信有落款却没有题头,大概尤诺·霍斯劳在等着家乡的人们传唱他的事迹,到时候狄亚罗斯就是那只飞入千门万户的夜莺,也许只是无数只夜莺中的一只。


我不是,我向来不在家主的视野里,得以冷眼旁观这一切。总之,狄亚罗斯第三次收到他翘首以盼的、却从未是写给他的信,然后在某一天平静地询问我,他决定去交界地,是否愿意和他同行。


我不客气地回答他说,我比他该去。其实于情于理我都觉得他该去,因为显然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机会,当然我也没有任何机会。但我看不惯他那副样子,刚把主意说出口就胸有成竹得好像已经功成名就了似的。


那时,我听见他低低地说,那你是同意了吗?好,就这样决定了。声音不大,也颤抖得不太坚决,带着一股我很熟悉的认真劲儿。后来我发现,从那一刻起我就在等着,等着他带着同样深思熟虑的认真,说出「勒妮亚,我又好好地想了想,我们还是不要去了」。





此刻,我跪在地上给他的花瓣鞭上油,实际上它新得像从来没使用过一样。狄亚罗斯的声音闷闷地从身后传来,「勒妮亚,」我绝望地听着开场白的前奏,心想我终于等到它了。


「你真的认为该和我一起去吗?我根本无法为家族赢得荣耀,一边是坐以待毙,一边是死得像个笑料……勒妮亚,再为自己着想一下,考虑考虑是否要和我同行吧。我知道的,你其实也认为我是无能之辈,对吗?」


我叹了口气,站起来转身向他走过去。


你是霍斯劳二老爷,你想做什么不用过问我的意见。无论你有没有才能,我都只能承受它成为既成事实后的结果而已。不要——不要说得好像我能改变什么一样。


——我终究没这么说,因为我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些。但无论作为主仆、还是作为青梅竹马,我「应该」说的还剩下什么呢?


我看向那双借着火光格外炽烈的油灯向我投来的,饱含期冀的目光。他依旧等着我否定他的说法,或者过了这么久他已经忘记了他该等着什么……我猜我应该安慰他一下吧,因为他没法从「真正能够认可」他的那些人(家主,或者前代的家主)那里得到。结果就连我也并不想这样做,因为即使作为他退而求其次的选项,我也只是觉得他可悲极了。狄亚罗斯或许认为他完全将我当成朋友、或者极其珍贵的朋友来看待,但这还远远不够。


「我不在乎。」


我冷静地卡住狄亚罗斯的后颈,将他压向桌面;然后单手屈肘压住他的脊背,用力将裤腰一把囫囵拽下来。





后面的内容不让发了,万一有人想看后续的话,就私信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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